前幾天,又因為不能充分表達自己(語文、文化)又經歷一次挫敗的低潮感。
當然,這樣的感覺,其實已如家常便飯,
(對!來的比MC還頻繁!)
只是這樣的謀門特,通常被日常的工作生活給掩埋,
但偶而會特別的感傷,只是自己沒有能力可以精準的描述,
直到看到藍佩嘉多年前的文章---泅游異鄉的失聲人魚甚有感觸,
啊~多希望自己能概念化那樣的挫敗感,
然後用洗鍊的文字表達。
語言決定存在
剛到美國的第一個學期,可以說是我所經歷畢生以來的最大的自信危機。脫離母國文化與熟悉語言的羊水保護,我墜落異鄉的姿勢笨拙而膽怯……剛開始的幾堂課,我在課堂上發言的時候,總覺得彼時空氣凝固凍結,我的中文靈魂心急地跑得遠遠的,卻只能慘不忍睹地聽著那個,臉色發紅或漲白的自己說著破碎英文。我看著滿桌子說得口沫橫飛、天馬行空的美國同學,有時心裡會想,天啊,也許我活到現在才發現,過往人人稱我聰明優秀,不過是個天大的謊言;……
像是美人魚一樣決定上岸,決定用尾鰭開始走路,
怕人家看到我扭捏怪異的走路方式,
原本水中最自在最自豪的行動方式,
現在卻是讓自己最自卑的。
這樣的感覺,不常有,
或者,每次的強度不一,
有時候,靠正向的自我對話可以過去,
但,有時夜深人靜,或者公開場合出糗時,
被這深層的挫敗感侵襲,躺著無法動彈。
翻閱最近(應該說過去一兩年)的文,
多數是美好的經驗、正向的感受(至少是可以正向化的經驗),
其實多數的時候,正向與負向的經驗是並存的,
不論最後結論有多正向…
只是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,
套句作者的話,是為了聽見自己的聲音。
聽見自己的聲音
……
國外求學的經驗,於我最大的收穫,其實是跨越國籍語言文化藩籬、不斷辯證激盪的反省思考過程。跨海登岸,我見識到國際學界的浩瀚紮實,也度量了語言知識的權力地圖。我現在慶幸自己的異國人身份,讓我更敏感於挑戰質疑西方知識體系中的盲點預設,而從母國社會抽離與返回的旅程,也讓我得以從不同的視野認識台灣。事實上,我在上面描述的種種情形,經常也映現在台灣的學術社群裡,習焉不查地挪用美國中心概念來研究台灣的例子比比皆是,更不乏見將台灣文化或社會慣習加以本質化約的論述。在學術本土化與國際化的爭辯雜音中,我們仍待努力摸索聽見自己的聲音。
我喜歡Penny的歌,因為有那麼挫敗中還帶著力量的感覺,
今天就點這首歌吧!

0 意見:
張貼留言